夏曦摇了摇头,坐上马车,回战王府。
窦御史看着马车成了一个小黑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一步三回头了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赶快回府。
车夫以为他有要紧的事,马车赶的飞快,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便到了府门前,不等马车停稳,窦御史迫不急的待的下来,急匆匆的去了书房,在里面待了没一炷香的工夫,便又出来,吩咐车夫去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大门紧闭,窦御史让随从敲了好半天门,门里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我是窦御史家的小厮,我们老爷想要来接我们家夫人回去。”
大皇子到了这个地步,都是窦御史害的,里面的人听到,很是不客气,“府里没你们要找的人,赶快滚!”
窦御史打着车帘,“告诉他,如果不放人出来,我就去告御状。”
小厮把他的话喊给里面的人听,里面的人顿时不说话了,然后便是蹬蹬蹬的脚步声。
没过一会儿,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窦夫人从里面出来。
窦侧妃不但流了产,还伤了身体,太医说以后恐难再有身孕了,窦侧妃哭的死去活来,窦夫人也不好受,一直陪着她,比在府里的日子还憔悴。
她出来不是跟着窦御史走,而是出来给他说一声,她还要在大皇子府里待几日,等窦侧妃情绪稳定了再说。
她刚从狭小的门缝里出来,窦御史说打着车帘,“上来吧。”
窦夫人没动,“老爷,我……”
“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昨日大殿上的事窦夫人早就听说了,好在大皇子回来后并没有将火气撒在她和女儿身上,大皇子妃还过去劝她,让她好生住在府里,陪着窦侧妃说说话,说她们只是女人,朝堂上的事她们管不了,说窦侧妃的身体一定要养好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怀上呢。
可即使如此,他们夫妻两人站在这府门口说话也像不样子,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去了,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想到此,窦夫人便上了马车,还没坐好,窦御史便递了一张纸过来。
“这是?”
窦夫人疑惑。
“休书。”
窦夫人不可置信的愣住,休书从手里滑落。
窦御史捡起来,重新放回她手中,“我想过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府中的一切都给你,包括那座宅子,我什么都不要。”
“老、老爷……”
窦夫人想说些什么,窦御史摆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给你留最后的体面,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贪图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窦夫人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老爷,我错了,我……”
窦御史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不可能更改,你下去吧。”
窦夫人不肯下去,苦苦哀求。
窦御史不为所动,自己下了马车,弃了马车而去。
窦夫人哭倒在马车内。
窦御史回了府内,吩咐小厮把他的东西整理好,连同书房里的那些书都打包好,等皇上允许他辞官的圣旨下来,他便启程去平阳县。
入夜,窦御史刚要睡下,前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不多一会儿管家跑了过来,神色慌张,“老爷,不好了,夫人和二小姐在大皇子府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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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