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动物多了一种叫智慧的东西,加上极强的适应能力,竞争性,所以人掌握了捕猎其他物种的方法,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进行这一项活动,生态开始失衡,于是有了物种保护。
保护久了,物种开始饱和,膨胀,又造成另一种形式的失衡,所以就要控制,所以出现了狩猎。
当狩猎开始不受控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合法狩猎。”
耶茨不想听这些,她几乎可以知道,肖骜是为什么讲这些。
肖骜又说:“食物链环环相扣,相生相克,你不能保证哪一环因为哪一个问题掉链子,比如环境问题导致顶层动物族群遭到破坏,造成低层动物迅速增长,施压植被等生态环境。
这种情况下,狩猎可以作为一种种群管理方式。
还有最后一点,任何保护项目都是需要成本的,俗一点,都是需要钱的,所以就需要在合法的基础上,加一个‘商业’。”
耶茨不懂他在干什么,“这跟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肖骜恍若未闻,继续说:“人不能光靠其情感,就判断狩猎这项活动的合法性,但也不能光靠其现实,就大肆的为非作恶,仍在本来已经濒危的环境里,抽血拆骨去填自己的钱包。”
耶茨眯眯眼,“我们是很正规的狩猎活动,我们受法律保护,受民众支持。”
肖骜看着她,眼神充满对她的同情,“问题就出在只有你们自己说你们正规,说你们受法律保护,受民众支持。
但事实上,你们这种狩猎形式让珍稀动物在短时间内濒临灭绝,更是促进非法贸易发荣滋长。
人最大的恶是无知,他并不知道生态环境的破坏会对我们赖以栖身的地球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只管自己每时每刻有大把的入账。
说的就是你,你们。”
耶茨听到最后,开始觉得肖骜似乎并不是在跟他说话,“你把我们说的也太无法无天了。”
肖骜:“会造成这种现象的普遍,是自商业狩猎以来,逐渐发黑的产业链一手造成,因为没有人监督,也没有知道具体的‘合法狩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大家需要被全透明的广而告之,需要更多双眼睛来盯着这个行业,就像在中国,所有人都知道,仁义礼智信。”
耶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你到底要不要你的兄弟了!别跟我说这些跟主题无关的东西!”
肖骜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当然要,你把他们带来了吗?”
耶茨重新坐下来,“你得先答应我的条件,阻止国际周刊报道我们进行违规狩猎活动。”
肖骜轻笑,“你自己都知道你们违规,有什么立场阻止人报道?”
耶茨马上话音一转,“谁说我们违规?拿出证据来!”
肖骜还真带了证据,把长角羚公园的培育所照片拿出来,“这里所有的动物,都是为了供人狩猎而生,其目的显而易见,已经不是在进行维护生态环境平衡这项任务了,而是为了捞钱。
这些小狮子,是母狮刚生不久就抱来的,你们不断的抱,母狮不断的生,然后跟各种野生动物保护机构暗通款曲,招揽志愿者,他们从全球各地赶来,跟你们上演一出‘动物保护’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