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顺着他目光看向不远处,“怎么?你不是喂狮子来着吧?”
高峤闻言,差点笑的肚子疼,“不是,六哥你什么时候添的喂奶这个爱好?”
肖骜睨向他们,“我这叫志愿者。”
高峤差点没笑抽过去,“哥,多读点书吧,广义志愿者和实际志愿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肖骜刚才就喂狮子了,“我刚才……”
封疆给他科普,“公园上下员工吃饭全靠你,所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能满足。”
肖骜这话听不明白了,“这不是养殖场吗?我赞助过吗?怎么都靠我?”
高峤接着封疆的话,“你以为我们打那些猎物都哪儿来的?都是这么养大的。”
肖骜眉心聚拢,他可能需要再确认一遍。
封疆说:“你喂的狮子,都是母狮刚生下不久的,被强行抱来人工饲养,为的就是抹杀它的野性,让它对人类失去戒心,变得跟哈士奇一样。因为它最后要么是宠物,要么是猎物。”
肖骜对这一块概念不强,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闻言还是为之一颤。
他恍然灵光一抖,脑海里迸出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负羡从来也不是谁派来的,只是想为野生动物的保护问题出一份力?
高峤认识的肖骜从来不是心软的人,自然不会把他此刻严肃神情当做他在伤感,只是认为,“是不是饿了?昨天三哥把那斑马猎了,等会儿咱们斑马肉宴。”
肖骜站起来,瞥都不想瞥他。
高峤看着肖骜远走,“六哥你嘛去?”
封疆下意识追了两步,结果收到肖骜一句,“别跟着我。”
肖骜是要去找负羡,她已经遛了三个小时狮子了,还没回来,别是迷路了。
负羡回不去是因为带她的这个向导,从个浅坑边上掉下去了,腿磕了个窟窿,她把遛狮子的一半时间,都用来给她紧急处理伤口了。
向导看着自己受伤的腿,泪流满面,比没吃过糖的小孩儿看起来还委屈。
负羡把自己的半瓶水拿出来,刚打开,就被制止了,“你要干什么?”
“洗伤口。”负羡把水倒上去。
向导扯着嗓子大叫,弄得多疼一样,其实这是最温和的一种应急处理方式了。
负羡把她的丝巾摘下来,缠在她腿上,遭到她第二次拒绝。
“你不怕腿烂,可以不缠。”负羡说。
向导把裤腿往下撸,“用裤子盖住就可以了。”
负羡阻止了她,“伤口与衣物刮蹭会让伤口再次感染,到时出血过多,会影响到正规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