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面这位黑衣人却是冷笑道:“你如果不跟金千山联宗,自然还有一线复起的希望,但是你跟金千山联宗以后,这一辈子哪怕是遇到天赐良机能够起复,恐怕也不能担当一面!”
黑衣人的说法打消了金求德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他一脸苦楚地说道:“当初可是你们让我跟金千山联宗啊,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是大刘朝的兵部侍郎!”
只是对面这位黑衣人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所以我才问这次你失手的罪魁祸首是谁?是南宫羽还是潘海青或者是武红船?我们的损失比你们还要大”
金求德觉得自己不明白黑衣人的意思:“符教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你早就看破了金钱帮的真面目!”
符教主又冷笑了一声:“虽然杨展与宇文寒星这些都是一群饭桶,但即使是他们介入金钱帮也不会这么快倒台,我估计至少能再撑两三年甚至四五年,那个时候你离任已经好几年,根本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金求德已经明白过来了:“但是金钱帮这么一折腾绝对是会动摇国本,符教主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死心!”
符教主笑得有些阴森:“我如果死心了,你怎么可能做到浙江巡抚兵部侍郎!可是我一番苦心谋划现在尽付流水,十年苦心十年经营啊!”
金求德觉得符教主为什么会这么愤怒,自己可以说是符教主手上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即使升任兵部侍郎这个闲职也可以作为跳板再次升迁,可是现在直接卷入谋逆大案,即使能一切顺利也只能削职为民,至少在几年之内是完全无法起复了!
想到这金求德自己先心痛起来,这可是堂堂浙江巡抚、兵部侍郎,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顶尖的大员,可现在却成了阶下囚,他咬着牙说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应当是韩笑宁!”
符教主吃了一惊:“是那个武林第一淫贼?”
在符教主的印象之中,韩笑宁这位武林淫贼虽然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几乎是赤手空拳开创了南都绝色榜与无名榜,但是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极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韩笑宁的背景干翻几个知县不成问题,但是遇到强势的知府知州就没有什么办法,怎么可能在一两个月时间内倒斗了金求德。
不对,不仅仅是斗倒了金求德,朝廷虽然允许给董常存过上一个好年,但这几天董常存已经主动进京投案,至于四品以下的官员因为这案子倒台的更是不计其数。
光是杭州府就因为被抓、辞职、降职、离任多出了三百多个实缺,省里、州县多出的实缺也不在少数,符教主实在想不到居然这么一个小淫贼引发了这场一场官场风暴,让他的十年经营尽付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