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法昨天重新拟定了一条,吹牛,上税。”
白桦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噗的一下就笑翻了,彪哥,你吹,吹,吹牛上税了吧,该,就知道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媳妇儿奴,还在这装大尾巴鹰,还得瑟说什么苏律师怎么伺候你?露馅了吧。吹的神乎其神,牛皮吹大了发了吧。
不过,苏律师,你冷着脸说笑话更牛逼啊,邢彪不好意思的嘿嘿,白桦笑得捶沙发,苏大律师还是眉毛不动,嘴唇抿着。一本正经。
嘿嘿,吹牛皮要等苏墨不在家的时候,要不然他会泄底儿。
“急救箱呢?”
邢彪跳起来就往苏墨身边跑,咋的了?
“咋了咋了?”
胳膊腿儿没事儿啊,摸摸脸,摸摸胳膊。那脸紧张的什么似的。
“我把菜刀也放洗碗池里,洗碗的时候,划了一下。”
挑起食指,指甲下面一个不到一厘米的伤口,稍微那么出了一点血。
“这么不小心那,疼不?”
说着就要把手指头送到嘴里,苏墨赶紧推开他,一脸的嫌弃。
“你琼瑶小说看多了?这情节你也干得出来只这是划了一个小口子在手指头,要是在鼻子上呢,要是在屁股上呢?你也敢亲下去?你不嫌肉麻我还怕长鸡皮疙瘩?还有,傻了吧唧就把手指塞到嘴里,多少细菌?在闹肚子?”
额,他娶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一点点浪漫细胞的媳妇儿。
“去把创可贴给我拿过来。”
邢彪屁颠屁颠的去拿创可贴,先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其实吧,就算是你屁股上多了一个伤口,我也能亲的下去。”
苏墨打了一个寒战,他恶心人不偿命。
“去把碗筷刷了。”
“哎,我这就去,你手指头别沾水,小心别感染了。”
白桦觉得他就是那一千瓦闪闪发亮的大灯泡,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他在这真的不合适。还有,彪哥,当初我们出来闯荡的时候,那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还随便裹一下去喝酒呢,这么个小伤口,至于的吗?这结婚的男人啊,啧啧,就是伤不起了啊。
“你们两口子恩爱吧,我回去了。彪哥,那我明天约珠宝公司的签合同了?”
“成。媳妇儿,到时候你跟我一块签合同啊。你在身边,我心里有底。”
苏墨恩了一下。他也怕到时候签订合同,对方律师在这份合同上有什么修改,再把这个傻子坑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家业再没了。
“我走了。”
白桦说一声我走了,邢彪没搭理他,举着苏墨的手指吹,以为这样就能减轻点疼痛。这么个小伤口能有多疼?
“我走了。”
白桦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就没有这么不受重视过。
“我没留你,赶紧走。我们要睡觉了。”
白桦再一次认清了邢彪,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人,鄙视他!
“我受刺激了,我也要去找个人恩爱去。”
白桦一边走一边掏手机。
“九指儿?跟哥们去歌舞厅,对,就咱家的那里喝酒去。行,我等你。”
“少喝点,明天还有事儿呢。”
邢彪多嘱咐一句,白桦摆了摆手,出门了。
“咋也不闹腾了,别忙了啊,咋睡吧。”
这么一天苏墨也累了。要去书房那本书,呀站起来没几步呢,房间瞬间一黑。
靠,大爷的,停电了!
茶几发出一声响。
“站那,别动!”
邪彪吼了一嗓子,肯定是苏墨走动的时候,突然断电,眼前一黑,没有适应黑暗,撞茶几上了,再把他磕着。
摸着沙发去找苏墨,摸到他的腰,一把按住。
“波棱盖没卡秃噜皮吧?”
波棱盖?苏墨脑袋开始转,东北方言,他一着急啥话都出来了。应该是膝盖的意思。
“没事。保险丝断了?你去拿手电筒,我去换保险丝。”
“可拉倒吧,有我呢这事儿不用你。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啊。停电就停电,明天再说。”
楼着苏墨往卧室走,漆黑麻瞎的什么也看不到,黑暗里你拉着我的手,我抓着你的手,也有那么一点点浪漫的味道。只不过他们俩谁也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