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说,“有空我请你吃饭。”
卓楚悦没有指望美术馆第二天就致电她,却想不到等了一个礼拜,才有音信。
连美术馆的底细,她都已经在无聊中摸清了,它出自日本建筑师之手。
再次来到美术馆,依然没有见到詹士杰,只得他的几张手稿图。
管理员说,“这些就是他的所有想法,其他的地方,他没有任何要求,他说非常信任高海阔老师的艺术眼光。”
她说,“可我不是高海阔。”
“你不是他的高徒吗?一样的,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詹士杰先生是否了解这个情况。”世上哪有无虞之事。
管理员望向她的身后,“请问你是?”
卓楚悦转身,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偏瘦的修长身形,从头到脚休闲运动装扮,分外清爽,竟还有一股书卷气。
现在是闭馆时间,无关人士不得入内。她智慧的说,“事务所的同事。”
顾崇远不怯场,迅速投入角色,淡定与管理员握手,“你好。”
在管理员协助下,她记录展区现场。顾崇远跟在一旁,偶尔插几句独到见解,毫无破绽。
一出美术馆正门,卓楚悦忍耐不住地开始笑,“你就读哪所大学?戏剧表演学院?”
“很遗憾,戏剧学院错过这位优秀的学生,另外,为我的母校感到庆幸。”
她笑得更开怀。
晚上七点钟,烧烤串店里,热火朝天。
卓楚悦把他当朋友,完全不考虑形象方面,带他来吃烧烤,再点两瓶冰啤酒。
顾崇远需要开车,不碰酒,对她说,“不要喝太多。”
“我的酒量还行。”
“我是怕你酒品不行。”
“万一我喝醉,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他故作大喜,“这可是你说的。”
“啊,我说什么了?”她装傻。
炉子已经滚烫,卓楚悦厨艺差劲透顶,见他游刃有余,安心做甩手掌柜。
她不禁问,“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