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时意大脑一片空白,可陈最的话却像被点了循环播放一般,不停的在她的头顶上盘旋往返。
是两个人的名字。
最意。
时意双臂垂在两侧,突然她感觉一阵紧张,两只手握在一起,置于身前,“最”当然是他自己的名字,那“意”呢?
时意突然失笑了,“意?”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也许是回忆的忆,艺术的艺,甚至飘逸的飘逸。
想到这里,时意松了口气,看着站在四米开外的陈最,她转过身,背对着陈最,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想,什么时候自己竟也这么自作多情了?
时意往前走着,脚边有小石子,她踢着往前走,踢一下,小石子滚一滚,滚远了停下,等着时意,等时意走近了,再踢一下,小石子继续滚一滚,滚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意才发现,原来这条路竟然如此安静,连小石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都那么清晰明快。
陈最看着她越走越远,刚刚他说的话,她像没听到一般,只消愣了一下,便踢起了路边的小石子,声音越来越远,却滚在陈最的心里,搅的他心里不能平静。
小跑几步,陈最停在时意的身边。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提醒着时意,陈最过来了。
她心里一紧,竟然有些些怕。
小石子就压在脚尖处,时意没来得及踢,陈最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陈最突然站到时意的面前。
时意惊讶的抬起眼睛,“嗯?”
“zy,最意。”陈最又重复了一遍。
时意抬眼看着面前的陈最,这孩子怎么长的这么高了,不,以前也很高,那时候他就已经很高了,只不过时意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已。
“你有多高?”时意突然问。
“188。”陈最说。
“好高。”时意笑了笑,侧身便要走过去。
腕子猛的一热,时意惊讶的看向陈最。
陈最一只手抓着时意的手腕,不肯放开。
他的眼睛颜色很深,是那种漆黑又带着亮,虽在晚上,可眼睛却在熠熠发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时意,时意被盯的心里有点乱。
“怎么了?”时意挣扎着想要陈最放开。
陈最却没有任何想放开的意思,他依旧看着时意,“你只想知道我的身高吗?”
“嗯。”时意从陈最的手里挣扎出来。
“我188公分,狮子座,电竞选手,现在在组织新的电竞战队。是时逢的铁瓷,没有不良嗜好,偶尔会抽支烟,但没有烟瘾。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吃,不会发酒疯,喝多了就会乖乖上床,不给别人添麻烦。不太爱说话,但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话会多一些。网上有很多关于我身世的猜测,是的,我是陈氏集团的小儿子,我还有一个姐姐在美国,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小侄女。家里有爸爸,妈妈。爸爸就是陈修业,妈妈是家庭主妇,只负责美。”
陈最一口气说了很多,时意听的愣住了。
陈最却看着她继续说:“还有,我的头发没有多长,因为以前有人告诉我,她喜欢男孩头发短短的,太长了就不好看了。所以我一直是这个发型。我没有谈过恋爱,在美国也没有,没有向任何女孩子表白过。但我有一个暗恋了很多年的女孩。”
陈最说着,目光热力的看着时意,时意依然在发懵一般,愣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陈最没有停下来,他继续说:“我暗恋的女孩子是一个小姐姐。”
说到小姐姐时,他左手一动,一下就抓住了时意的手腕。
时意被他那么一抓,这才缓了过来,她眼睛看向远处,嘴里喃喃道:“别说了。”
陈最抓着时意的手,突然僵在那里。
时意低着头,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阻止陈最,他还要说出什么话,她有一种预感,那个名字似乎马上就要讲出来了。
时意看着陈最,嘴角轻轻一扯,一个勉强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她轻声道:“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时意就要往前走,可脚下却有一个圆圆的东西硌住了。
是那个小石子。
时意轻轻一踢,小石子又滚了起来。
打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时意踢着小石子继续往前走,走出两三米远后,她回头看向陈最。
陈最依然站在那里,正看着她的背影。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却隐藏在夜色里,只是眼睛透出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无奈和不甘心。
时意停住脚步,脚尖一用力,小石子便哒哒哒的滚到了陈最的脚下。
陈最看向时意,不懂她的意思。
时意对着他喊:“踢过来啊,我们回家了。”
陈最犹豫着,把石子踢了过去,还没滚到时意的脚边时,陈最突然说:“还有一件,我和她亲亲过,在一个饭馆。”
时意突然停住了。
小石子滚到了脚边,她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