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重生之仙裔 洛缃月 2641 字 3天前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有几个御史在旁虎视眈眈,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堂下跪着的女子,却是抬头直视着堂上高官,丝毫无惧,话语落地有声,”启禀大人,自然是有证据的!”

不管是坐在堂上的,还是围观的,心中都不由得一愣。

有证据,怎么可能?

且不说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就是当年刘盈回到京城,身边也不过带了几个心腹,除此之外,所有的西征军都没有回来,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证据就在大堂外,还请大人传人证上堂。”

已是话到此处,高侍郎骑虎难下,只好传证人。

他是不想得罪刘国舅的特别是背后的太子的,但是他也还没有站队,名义上还是纯臣。

如果真的翻起什么大波澜,那他也只好将这个案子上报了。

果然,须臾之后,衙役们带上来三个人。

然而这三个人……

残了一条胳膊和腿的中年男人。

十来岁面黄肌瘦的少年。

双目皆盲,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这三人,都是衣衫褴褛,满面风尘,一看就是不知道受苦受难了多久的穷苦人,在洛京城的贫民巷里,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这三人,在十来年前,却有人人羡慕,吃穿不愁的身份……刘国舅的亲卫及其家眷。

残废的中年男子是曾经背着刘盈逃出雪山的亲卫,当时逃出来的还有三人,其中一个无亲无故,另外两人一个已经有了儿子,另一个还有高堂老娘。

虽然这几个亲卫拼死拼活,卖力地将主子救回了大陈朝,然而等待他们的命运,却是一杯毒酒和斩草除根的追杀。

少年和老太太的供词,可以证明刘盈杀人灭口,杀害了他们的父亲/儿子。

而那个残废的男子,则可以亲口作证,讲述了当时刘盈是如何胁迫大军进入那个死亡之谷的。”好一个推诿罪责,信口雌黄的无能之辈,奸佞小人!”

这三人将口供一说,钟御史登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

他激动的声音都直颤抖。

扳倒太子的舅舅啊,光杆元帅刘百万这种事绝对可以青史留名,名扬天下,可不正是他毕生所求?

不然光参些寻常权贵后宅不宁,私德不修,教子侄无方之类的小罪过,又有个毛意思?

不光是钟御史激动万分,就是审案的侍郎大人,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十八年前,他在刑部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也是听说过少许案情的,当年主张严惩派和暗中包庇派那场旷日持久的交锋,也不过是为了如何处罚而争执,然而那只是认定了主将的无能,并不知道这刘百万居然还犯下了这么多作死的罪啊!

还有那什么西境的雪山,是要多可怕的天灾,会把数万大军顷刻之间冻入冰山?就是神鬼传奇,都没有这般恐怖的,而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大陈朝的军队身上,如果传了出去,可不正是朝野震惊,就是当今皇上,恐怕也难辞其咎!

听着几位御史在那里激扬顿挫的历数刘盈的恶贯满盈,高侍郎额头直冒汗,向几人拱手,”诸位大人,此案关系重大,本官位卑职浅,不敢擅专,还是将相关人等收押,将此案上奏天听为是。”

钟御史还没有从打了鸡血般的激动中恢复过来,手舞足蹈大声疾呼。”不错,此案关系重大,的确要上达天听,但是要将相关人等收押,高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高待郎,”……””既然是要将涉案的相关人等收押,高大人为什么不命人去捉拿本案被告刘盈?”

高待郎瞪圆了两只眼睛,在心里直磨牙。

捉你妹啊捉,就算刘盈没有官职,人家在京城里也是没人敢惹的,深宅大院住着,少说也有数百豪奴,就刑部衙门这点人,还有一大半是不听自己使唤的,怎么去拿人啊!”这,这……”

高待郎正想着招架之词,就听见堂外有人朗声道,”哦,刘盈成了被告吗?正好本王与刘盈散步到此,不劳差役,刘盈自可投案。”

众人听了就是一惊,目光齐齐向外望去。

但见一个中年男子,锦袍玉带,气度轩昂,身后跟着几个人,正大步而来。

居然正是有好多年都没有进过京的晋安王!

第118章 八卦

晋安王的身后,是几个身手敏捷的随从,其中两人左右搀着一个中年胖子,那胖子可不赫然正是刘百万这厮?

刘盈身上的锦衣整整齐齐,就是一头有些谢顶的发髻也梳的丝毫不乱,就是眼神呆滞,松弛的眼袋有些发青,行走的步伐也还正常,倒不像是被人强行拖着走。

然而以刘百万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刑部大堂来作被告?

众人神情变幻,心中各自震惊,望着晋安王这一行人,再回过头来瞧一瞧堂上的原告和齐齐冒出来的证人们。

心中忽有了明悟,如今的大陈朝,敢于不把刘百万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皇叔晋安王了。

不过看刘百万居然自己来到了公堂,难不成是被晋安王先收拾了一顿?

那么这一段公案,背后的推手居然是晋安王?

晋安王一行人走进大堂,晋安王还没说话,刑部高侍郎赶紧离座相迎,领着一帮人行下大礼,”参见王爷!”

晋安王神色淡淡,挥一挥手,道了声免礼,又看向了高侍郎道,”原告被告相关人等都在此,高大人自可接着审案。”

高待郎在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晋安王面前,身子先矮了三分,为难不已地躬身道,”王爷说的极是,然而此案关系重大,下官位卑职浅,能为有限,不敢擅专,恐怕此案还得交由圣裁才是。”

晋安王原本也没有指望高侍郎能审出个明白来,目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便道,”可。”

晋安王负手而立,虽然只是说了一个字,可那意思却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