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t恤狠狠抽了口烟:“不是哥跟你吹,你们要是跟着……”
孙书成轻飘飘走了过去,文质彬彬道:“金盛和马兴凡在这里么?”
桌上的人一愣,鼻环男猛地站了起来:“你谁呀?”
孙书成后退一步,从袖中取出工作证:“在下是北市特调处的后勤员,需要了解松野失踪当晚发生的事。”
鼻环男斜眼看着孙书成,皱着眉挥手道:“你什么玩意儿,滚滚滚!”
似乎因为那个穿黑t恤的强哥在,两个小年轻急于证明自己不好惹,黄毛抄起啤酒瓶站起来,威胁地晃悠着:
“谁知道松野那傻缺去哪儿了!”
鼻环男也挽袖子上前:“松家就找你这小白脸过来,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孙书成后退半步,脸色不是很好地开口:“你们是金盛和马兴凡对吧,都是松野初中同学,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语言文明些。”
鼻环男还以为孙书成在讽刺,抬手咣当砸了个啤酒瓶:“我踏马初中毕业怎么了,谁稀罕上那破学校,老子揍死你再瞎叨叨老子今儿削了你的脑……卧槽!!!”
鼻环男这一挥手,手中的半个啤酒瓶子巧不巧的,正好划到了孙书成用来遮掩的阴气,孙书成的脑袋瞬间掉了一半。
“啊!!!!!!”
鼻环男吓得飞蹿起来,一连退了数步。
强哥和黄毛都在孙书成的侧面,又被鼻环男的尖叫一吓,全看鼻环男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孙书成缺了半个头。
鼻环男站都站不住了,手指着前边惊恐万状:“他他他……”
孙书成鬼气归位,反问道:“怎么了?”
另外两人顺着鼻环男的手指看去,根本没看出什么问题。
“凡子你喝大了吧?”
“马兴凡你什么毛病?”
鼻环男揉了揉眼睛,也以为自己喝大了,羞恼万分地坐了回去,外厉内荏地嘟囔:“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黄毛看孙书成还不走,又嚷嚷开了:“在道儿上混的,就是要神、神龙见首不见尾……哪儿像那煞笔崽子,回家晚了妈妈还报警,你们没完没了啊!”
虽然竹宁坚信这位宋朝亡故的同事,不会被二十一世纪的小流氓揍到,但还是上前道:“如果松野神龙见首不见尾到阴间去了,你们也觉得无所谓吗?”
也许是竹宁的声音太过平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黄毛和鼻环男反而有点发怵。
黄毛:“什么意思!”
鼻环男:“你是说野子真出事儿了?”
竹宁点头:“现在北市发生了连环杀人案,松野当夜很可能上了凶手的车。”
黄毛:“可野子当时上的是24路公交车,我们已经和警察说了。”
竹宁:“嫌疑车辆就是夜班公交车。”
孙书成也再次拿出工作证:“还请你们配合调查。”
黄毛和鼻环男将信将疑,还是犹犹豫豫放下酒瓶,似乎准备跟着竹宁二人出去,一直坐着没动的强哥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也跟着站了起来。
民房改的小包子铺里间,出来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出来收钱的老板。
黄毛和鼻环男正和强哥陪着不是,保证改天再请回来,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面无表情的包子铺老板在走到孙书成身后时,脸上突裂开一个渗人的笑容,猛地拿出一条毛巾,向毫无防备的孙书成捂去。
“卧槽你干嘛?”黄毛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拉那包子铺老板,嘴里嚷嚷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谁知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强哥,在包子铺老板动手的那一刹那,从怀里掏出水果刀,挥舞着刺向黄毛和鼻环男:“别怪强哥,你两个的命值200万呢!”
鼻环男被刺中了肚子,惨叫着蹲了下去。
黄毛拉了他两下没拉起来后,又被强哥一刀扎在了背上,只得抛弃了同伴,两步冲向大门:“救命啊,杀人啦——”
谁知那原本存在的推拉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厚厚的白墙,这十几平米的小包子铺,已然成了四面白墙的牢笼,让其中之人无处可逃。
这间包子铺根本就是个纸扎的陷阱!
包子铺老板惨白的脸上带着狠狠的恶意,用沾满杏仁嗅气白色粉末的毛巾捂倒了孙书成,口中发出平板的声音:“既然你们已经查到那几个工人的死法,那就自己体验一次!”
而后,被捂倒的孙书成莫名其妙地爬了起来:“你干什么?”
纸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而后又露出个狠笑:“剂量不够?那就都给我死吧!”
说着拿出装满白色粉末的密封袋,猛地向屋中撒去!
竹宁刚刚把半死不活的鼻环男拖到了角落,黄毛也嗷嗷叫着躲着强哥的尖刀躲了过来,根本没明白包子铺老板扔得是什么。
竹宁大喊:“都躲开,那是剧毒的氰化钾!”
屋子中央的强哥只顾着追杀黄毛,一个没注意迎面撞上了空气中的粉末,当场抽搐喘息着栽倒在地,双眼圆睁着不动了。
黄毛和鼻环男已经被强哥的死状吓傻了,疯狂去撞那并不存在的大门。
再有半秒,那剧毒粉末飘来,这密闭空间中的几人,谁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