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神婚颠倒 茴笙 2385 字 22小时前

孙廷雅有点意外。

看他和李主任的相处就知道,这位虽然年纪不大,却俨然是李主任的上级。而且他身上那股贵公子的范儿实在明显,孙廷雅打小就见得多了,还以为他像纪礼然一样,是跑出来做慈善的富二代。

“那你为什么陪我们跑这趟?”

“你不是拿了礼然的名片吗?他也出事了,我来找他的。”

原来是纪礼然的好基友。

孙廷雅揉了揉额头,觉得那里又开始痛了。沈沣想起飞机上的事,问道:“你没有吃药?”

孙廷雅觉得这话问得有点怪,耸耸肩道:“吃了,所以我现在很想睡。”

“想睡就睡吧。吃了药是得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孙廷雅撑不住笑起来。刚才就觉得,这男人对她太过热情,果然别有用心。只是好可惜,他恰好踩在她脸盲点上,让她连跟他调情几句的兴趣都没有。

长舒口气,她自然地闭上眼睛。原本只是想养养神,毕竟在飞机上已经睡得够多了,谁料那药效实在厉害,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沈沣看着旁边的女人,呼吸安静绵长,眉心却微微蹙起。这熟悉的睡颜他想起了什么,摇头笑笑,重新将视线放到前方的道路上。

抵达当雄时,天已经黑透了。

沈沣解开安全带,转而去叫孙廷雅。为了不打扰她好睡,他一路发挥了高超的驾驶技巧,路况最差的地方也没怎么颠簸。现在看到她的惺忪睡眼,他觉得很有成就感,自己实在是个怜香惜玉的真绅士。

“到了吗?”孙廷雅问。

“到了。前面就是医院,看到了吗?”

孙廷雅想起来,却忘了安全带。沈沣探过身子帮她,解开时脸离她很近,孙廷雅看到了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他坐回去后,她按了按脖子,“一天睡了两觉,我居然觉得更累了,真要命。腿软……”

沈沣见乔珊他们已经下车了,李主任也正朝这边过来,遂道:“我看你状态确实不太对,反正也到医院了,待会儿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孙廷雅不置可否,沈沣道:“能走吗?要是走不了,我抱你进去。”

孙廷雅眨了下眼睛,被这如火热情弄清醒了。她看着沈沣,斟酌片刻,拿出了当年在礼仪课上练出的标准笑容,“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从不让陌生男人抱我。”

沈沣皱眉,“什么?”

孙廷雅道:“既然你是纪礼然的朋友,还是多关心下他吧。乔医生如果伤得严重,我可是会帮我朋友讨要赔偿的。”

沈沣终于反应过来。他直直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你不认识我?”

孙廷雅反问:“我应该认识你?”

话一出口,她忽然觉得他长得是有些熟悉。她记不住整体的五官,然而对一些细节特征还是有印象的,这男人的眼睛就给她一种似曾相识感。

她试探道:“我们……见过吗?还是说,你见过我?”

沈沣眉头皱得更紧,看向孙廷雅的眼神简直是莫名其妙了,仿佛她在做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冷冷道:“你没事儿吧?”

一样的声音,相同的问句,让孙廷雅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今天下飞机时,那位扶住我的先生,是你吗?”

沈沣不说话,孙廷雅就当他是默认。她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难怪这男人刚才那种口气,原来两人竟坐的同一班飞机,实在是有些凑巧。

她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你是和我一起到拉萨的,那你也应该有高反了?我靠你居然还敢开车,不怕再翻一次啊!”

沈沣双唇紧抿,觉得连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

白皙干净的皮肤,高挑清瘦的身材,还有长得惊人的头发。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他结婚一年零七个月的妻子。一起坐了这么久,他甚至已经留意到她脖子处的小痣,和当初一样,她不喜欢用粉底遮盖它。

可就是这样熟悉的一个人,却摆出一副应酬搭讪男士的姿态,就差没把“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写在脸上了。

whatthefuck!

第6章

李主任走到车前,迟疑地看着两人,大概在困惑他们怎么还不下来。

孙廷雅推开车门,朝李主任点了点头,绕过他快步朝乔珊走去。乔父乔母已经冲进了医院,就剩乔珊在那里等她,但明显已经非常着急和不耐烦。

“快!我看到三舅舅了,他知道平措在哪儿!”

两人一路小跑进医院,正好看到乔母拉着个男人,声音颤抖道:“平措呢?你不是说看到他了吗?快带我去见他……”

乔珊的三舅舅多吉握紧妹妹的手,“别着急,平措很好。他在二楼病房,我们这就过去。”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但切切实实听到“很好”两个字,孙廷雅还是觉得心中有块石头落了地。旁边乔珊发出声呜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得到解救,孙廷雅不露痕迹搂住她的肩膀。

大家一起往楼上走,这个过程里,多吉飞快给他们讲述听来的消息。原来乔琮和纪礼然三天前就被附近的藏民发现,少数民族百姓心思淳朴,把他们救回了家,发现伤势严重后又送去乡里的医院。可惜这些地方医疗条件实在落后,乡医院观察了一晚发现没办法后,又让他们往县里转移,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多吉说:“不过还好,没有拖太久。断了几根骨头,伤口有些发炎,但都不是致命伤。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康复的!”

到了病房门口,医生已经等在那里,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道:“你们就是病人家属?”

乔母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一看,两张病床上各躺着一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额头包着纱布,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面色纸般苍白,正安静沉睡着。

“靠窗那个是我儿子,他没事吧?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道:“可以,不过要先办一些手续。您儿子没事,我们给他用了药,大概明天就能醒来。另一个人呢?和你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