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傻兮兮地觉得他带着围裙都性感,然而此时此刻,他身穿白色浴袍,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样,这才是实打实的真性感。
“说话呀,你怎么老是装聋作哑?”她坐在床边,歪头不满地催促。
莫迟俯身,伸手进包里,打开一个防水袋,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
平静的面色恢复如常,边擦拭头发边无波无澜地随口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什么好说明的。”
她求知欲旺盛地继续问:“可是,你为什么偷偷在日记里写我呢?”
她眨巴眼睛,纯情又无辜,好像当真参悟不透。
莫迟一阵胸闷,望向她的眼神无奈又无力,深深吸口气,情绪缓和后,吐出,墨色的眸涌上点点笑意:“就那么想听我亲口承认三年前就对你动了心?”
“……你说什么!”习萌一下子蹦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搂着他的脖颈,本就明亮的眼睛霎时更加有神,“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迟立即反应出,她其实并未看日记内容。
“你故意的?”他还是不太能够相信他的傻女孩开始懂计谋了。
习萌心虚地眼睛上瞟,上瞟,接着上瞟……明明手臂挂在他身上,却不敢直视他。
他那副皆已了然的目光令她耳根发热。
拳头落他胸膛,她虚张声势地一瞪眼:“别妄图扯开话题!快点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他说三年前就对她动了心,真不是她幻听吗?
短发仍在滴水,莫迟任由她在胸前蹦蹦跳跳地干着急,抬手继续闲散地用毛巾擦头,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慵懒随性:“你不是都听见了。”
啊啊啊!
习萌耐不住兴奋雀跃,一张白净的脸蛋益发生动:“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你居然偷偷暗恋我!”
莫迟心头滚烫,擦拭着头发,不看她。
习萌松开他,开心地把自己抛到床上,来回打滚。
他在一旁静静看着,心情好似也被传染,变得愉悦又轻快。
习萌滚着滚着,碰到床上那只牛皮本,停下,小心翼翼地将牛皮绳重新一圈圈绕紧,珍之重之。
莫迟凝眉不解:“你不想打开看看?”
“不想,我要留着以后看。”她翻身坐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顾盼神飞,“等你以后再惹我生气的时候我再打开看。到时要不要原谅你,就看你三年前写的那篇日记能不能打动我啦。”
莫迟眉角一动,却并未出声。
这本日记写的都是她,又何止只有第一篇。
“过来。”他将手里的毛巾随手扔向靠椅,低声唤。
“干什么?”习萌坐床上不动。
他敞开双臂,宠溺的眼神充满温情:“让我抱抱你。”
习萌乐滋滋扑上去,他手臂收拢,抱她满怀。
她仰头笑眯眯:“阿迟,我有信心了。”
莫迟垂眸凝视她娇俏的面容,微一蹙眉:“什么信心?”
“和你在一起的信心。”她把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鼻息间皆是他身上沐浴后好闻的清爽味道,“我有信心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傻瓜。”唇角吻在她的额发,他轻叹,“我一直都有信心。”
“切,你可自恋了。”习萌抬起头嘲笑他,“我早就发现了,你比我还自恋。”
黑眸幽暗:“是么。”
“是啊!”习萌故意大声。
莫迟缓缓漾开一丝嘴角,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
嘴唇相抵间,溢出他薄薄的一声叹息:“就当你是在夸我。”
你看你看,自恋狂!
习萌张口就要调侃,却被他逮到机会,一举进攻,顺利占领湿润的领地。
之后的发展看似水到渠成,又实在出乎意料。
在这之前,谁都没想过会进行到哪一步,也许和过去一样,在他手伸进去的时候就不再继续向前跨越,又也许,稍稍再跨越一点点,只一点点就停下。
可他们似乎都低估了这件事本身所具备的致命吸引力。
停下,如何停?谁又愿意停?
习萌雪白雪白地躺在莫迟身。下,被子遮掩,不至于害臊,可上半身坦诚相见的接触却足够令她面红耳赤心率不稳。
最最最要命的是,明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外面的天色却依旧如同白昼。
而他们刚刚……并没有拉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