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是晚上回来的,一听到开门声苏锦和就迎了过去,“你到……你喝酒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苏锦和很请楚酒的区别及带来的不同反应,有人擅长和白酒,其程度能达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一换啤酒就完了,一两瓶就得倒。
苏锦和本身就是这样,他喝多少啤酒都不会倒,跑几趟厕所就完了,但二两不到的白酒就能让他头晕目眩走不了直线。
像何惧他们喝惯了一种类型的酒,无论是白酒还是米酒,不管多烈的都不会醉,可一旦换了啤酒,效果立马就体现了。
何惧本来就不会喝啤酒,看他这样还没少喝,不过何惧这样不像是开怀畅饮去了。
他脸虽红,但从嘴唇到肌肉浑身上下都是绷着的,没有一丝的放松,特别是眉宇之间还透着阴郁,何惧这是……
借酒浇愁么?
何惧很快放开了他,苏锦和连忙跟上,“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
苏锦和话没说完,何惧突然拔了他一下,劲儿不小,直接把苏锦和推到了楼梯后面,然后他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何惧不想说话,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苏锦和明白他的意思。
他站在下面,看着男人微微摇晃的身体从视线中消失,他的脸色比何惧好不到哪去。
本以为睡一觉何惧就能好了,可是隔天苏锦和再去他屋里还是没见到人。
何惧又走了。
晚上带着一身酒气的回来。
这样的日子开始重复。
他每天醉醺醺的回来,不说话也不理人,回来就关屋里,有几次苏锦和跟了进去,可一进门就看何惧手搭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样儿。苏锦和什么话都问不出了,只得帮他擦擦脸换换衣服,每每都是,苏锦和还没折腾完,何惧就睡着了。
看他这样,苏锦和很不舒服。
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这是何必呢……
你身子受得了么?
可是床上的人没给他任何回应,何惧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苏锦和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了,没想到一点好转没有反倒越来越严重,后来他实在坐不住了,问东路要了车钥匙就要去镇上找他。
总这么喝酒,身体好的都扛不住,再说他病还没好。
“我陪你去。”东路跟着他就往出走。
“不用,你告诉我路就行。”苏锦和说。
他想和何惧单独聊聊,关于他的心事。
“你能找到么?”
“差不多,不是说离得不远么?”
“嗯,”东路点点头,“有路牌,你按着路牌走就行了,不认得洋文下面不是有箭头么,你看着岔路最少的就是镇子的方向了。”
这边路况不复杂,顺着他们前面这条路走就行了,东路想陪着他去,不过他去了起不到什么好作用,不如给他们时间单独聊聊。
他不关心何惧,他只是不想让何惧占据苏锦和太多精力。
所以有病什么的赶紧好了吧,烦死了。
“对了东路。”脑袋从车窗里伸出,苏锦和问他,“何惧的病……他现在还吃药么?”
“应该吃吧。”
苏锦和点点头,“我明白了。”
“苏锦。”车子发动的时候东路手搭在窗边,递了把枪进去,柯尔特左轮,这边常见的枪,“带着这个去。”
苏锦和看他一眼,就把枪收起来了。
“镇子里就一家酒馆,开车直接能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
对苏锦和的车技东路倒是很放心,他怕有人找苏锦和麻烦,镇子里的洋人不像牧场附近的,三教九流什么样儿都有,这样的人到哪儿都不可避免,苏锦和遇不上就行。
有把枪,管他会不会开也能唬住人。
车子开了,东路摆摆手,苏锦和从后视镜里冲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正如东路所言,镇子并不难找。
苏锦和开进了镇子里面,这里和电影里演的差不多,只是画面没那么唯美,他问了个人,打听到了酒馆的位置。
苏锦和把车停好,直接就进了酒馆,他担心何惧,对这第一次到访的镇子他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恼近中午,酒馆里开始热闹起来,算不上人声鼎沸但也相当的嘈杂,何惧就坐在吧台前,他面前没有任何食物,只有个偌大的酒杯。
苏锦和记得他不喜欢吃西洋的东西,看他闷不吭声的只喝酒,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