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过,想过很多次,也想了很多。”王东迎着河面上的风,说话有一点吃力,说:“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也跟你一样担心,跟你一样害怕,可是有一点你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撒手,否则我都会紧紧抓着你,如果因为这样我害你受了伤害,请你原谅我。”他忽然冲着河面大声喊道:“我们一块向前冲吧,大不了也就是同归于尽!”
王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情绪却受到了感染,心里头忽然浮起很大的波澜,王东的这种豪情也感染了他,他心里潮潮的,又很激动,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抓着王东的胳膊,说:“没想到这儿还挺痛快的,站在这儿就觉得很痛快。”
他说着朝桥下看去,接着桥上的灯光,他看见波澜起伏的河面,深邃的好像转瞬就能将人吞没一样。他微微弯下身体,头朝下垂着,头发垂下来,又被风吹乱,不知道河面上到了晚上风怎么那么大,迎面吹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王东搂着他的腰,说:“再垂就要掉下去了。”
“你把我放下去吧,让我掉下去吧,”他说:“我不想活了。”
王东笑了笑,说:“我可舍不得。”
王语听了却更来劲了,扭动着要从王东的胳膊里爬出来,上半身朝下垂着一直乱晃,然后越晃越疯狂了,头发被风吹着乱成了一团,王东终于有点紧张了,把王语给拽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两个人踉跄着离开了栏杆,王语扎到地上,忽然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推到桥中间的马路上去,一辆车飞驰而过,王东站稳了身体,看着王语。
王语的眼睛冒着奇异的光,可是那光转瞬即逝了,他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靠在了栏杆上,好像突然恢复了正常。
王东笑了笑,问说:“你怎么了?”
王语的心怦怦直跳,看着王东,心里头似乎有一种燥郁要让俘获他,他吁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王东就走了过来,面对面地靠近他,几乎要拢着他,把他困在胸前。
两个人就那么站了好一会儿,王语伸手抱住了他,王东问:“好了?”王语点点头,埋在王东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他几乎着迷的,想要让他做爱的味道。
“我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王语说:“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那你是不是更爱我了?”王东反问。
“嗯,”王语的声音带了一点河面的水汽,说:“等有一天我爱的要比你多的时候,我就拿刀子一刀子一刀子割你的肉。”
他说的语气很狠毒:“一刀子一刀子地割。”
“没想到我爱上了一个杀人犯,心理阴暗的杀人犯。”王东笑着抱住他,手掌按着他的背,说:“你杀了我吧,今天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王语说着就朝王东的胸口咬了一口,王东猛地按住了他的头,身体因为疼痛动了一下,王语就闷闷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不敢?”
王东佯装疼痛捂住胸口,说:“我忘了你是属狗的了。”
王语一听就要踹他,王东躲了过去,旁边有个中年妇女牵着狗走了过来,王语赶紧靠着栏杆站好,估计那中年妇女远远地看见他们俩抱在一起了,一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王东双手插在兜里,也靠在了栏杆上,冲着那狗吹口哨。
那狗一听见口哨立即停了下来,冲着他们看,那中年妇女拉了拉手里的绳子,那条狗才跟着她走了,等他们走的远了,王语揉了揉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走吧,有点冷。”
他们走到停车的地方,却发现车子上贴了一张罚单,王东拿起来看了看:“这不能停车?”
王语朝周围瞅了瞅,终于在一棵松树底下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不准停车的告示。
“操,”王东把罚单揣进手里:“你们这儿的交警真尽职,大晚上的还过来查。”
“开个罚单就不错了,我有次车都被拖车了。”王语上了车,说:“走吧,去交钱吧。”
王语说着又笑了:“看来你职衔还不够高,还得继续努力,你看我爸的车,随便停,哪个交警敢开罚单。”
王语给王东说了要交罚款的地方,可是王东却没按他说的拐弯,而是直接走了另外一条路。
“你不去交罚款么?”
“都这点了,哪还有人上班,等明天上班时间再去。”
“那你这是去哪儿?”
“去医院。”
王语愣了一下,王东就说:“刚才被你咬了一口,我得看看伤势重不重。”
他说完就笑了,王语“哇呜”一声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像吸血鬼似的露着牙齿,说:“下次我要咬断你的脖子,哇呜!”
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王语透过车窗朝外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他们居然停在了一个酒店外头。他愣了一下,王东就说:“咱们今儿就不回去了,在酒店过一夜。”
王语讪讪的:“还……还没够啊,我……”
王东笑着说:“明天我就要去部队了,今天可不想跟你分房睡,明天回去就跟四婶他们说,说咱们在酒吧熬了个通宵。”
他说着就下了车,走过去把王语那边的车门打开:“还不下来?”
“那说好的,只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能干。”
洞房花烛那一夜王东做的次数太多了,虽然最后王语也有享受到,不过干那事对他来说实在有点太过于刺激了,对他的精神和肉体来说都有点刺激过了头,至少一个月之内他都不敢再做了。
王东点点头:“我保证什么都不干。”
王语这才从车里下来,俩人去开了房,进去洗澡,等王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王语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爬上床,从背后抱住王语的身体,亲吻他的后颈。王语的身体有些僵硬,微微弯曲着,臀瓣后感受到王东的灼热巨大。
“你说了什么都不敢的……”王语闷声说。
王东就轻声笑了出来,贴着他的脖子,紧紧抱着她,没有出声。
王语却渐渐地有了反应,他一动也不敢动,眼睛微微睁开。房间的灯忽然关了,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睁着眼睛,翻身扭向王东,紧紧抱着王东。
他们彼此都把彼此抱的很紧,气息灼热颤抖,王东在黑暗中叫他:“王语……”
……
王东第二天就去报到了,王语去送他,王妈妈问说:“你不学习了?”
“学啊,我送完他再去,想去他们军区看看,又近,晚上之前一定会来。”
军区所在的位置原来是省城的周边县市,后来省城扩建,就变成了某个区的一部分,距离王语他们家,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王东这一次算是提升了,成了省军区“飞虎”特种部队的大队长,上校,正团级别,算是年轻有为了。按本事来说,王东确实担当的起这个职位,可是按资历来讲就有点欠缺了,还是太年轻了,所以他之所以能获得这样的提升,托了不少王父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