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聂焱这些龟毛的显得非常另类的习惯,梁柔从来都是不多说什么的。
每个人的生长环境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聂焱这样的人,要是特别随和,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求,那才是怪事。
唯一显得聂焱随和的事情,怕就是选了她做老婆。
“你笑什么?”聂焱还站在原地,显然被酒店没有准备冰块,酒的温度不和心意搞坏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聂焱表情很臭。
梁柔摸摸嘴角,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笑出来了。总不可能说自己在嘲讽自己吧,梁柔摇摇头,“没什么。”
紧接着又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梁柔语气并不热络。
聂焱的脸色更难看,张嘴就问,“你跟景杉在一起了?”
梁柔抬头望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是认真在问的,就实话实说,“没有。我没有做那种事。”虽然她跟聂焱有矛盾,但她不是那种人,拿着另外的男人来报复,这种事,梁柔不屑于去做。
谁知道梁柔都如实说了,聂焱却不信,“哼!没有?骗谁。倒也是,他是安安都亲爹,你们相亲相爱,才是一家人。”
聂焱这话讽刺的调调太浓了,梁柔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安安都身世,就算梁柔问心无愧,却也还是觉得羞辱。当年的事,是她心口的一块伤疤,每每撕开都血肉模糊。
梁柔盯着聂焱的脸,“聂焱,你认真的吗?”
认真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吗?
聂焱一扭脸,不跟梁柔对视了,但是话却并没有示弱,冷酷的说:“我说错了吗?你当年不是还心心念念的要嫁给他?如今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梁柔忍不住开口,“聂焱你很奇怪,我承认,我为了梁辛为了我父亲的案子离开临海市回玉州,是罔顾了你的意愿。这是我的错,这半年,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都是你助理接的。我觉得你没有原谅我,心里又怕又生气。但就算跟你怄气,我也从没有忘记过你是我的丈夫。可你呢?章清又是怎么回事?”
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梁柔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火药味,但是只有她心里知道,跟火烧一样的灼伤着自己。
她太想知道了,聂焱跟章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聂焱能解释清楚,梁柔就愿意去信服。在一起这么多年,梁柔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聂焱是真的出轨了。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聂焱,想要他的一句解释。
但聂焱却浑不在意,“我身边跟着什么人,捧着什么人,你认为你管的了?”
梁柔眼前一黑,她急忙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想要扑上去撕扯,更想要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我还是你的法定妻子。”这是梁柔唯一有气力说出来的一句话。
到这时,聂焱才转过头来,戏弄的盯着梁柔,像是盯着一个笑话,“你还真当自己是聂家的当家夫人?我说你是,你就是。我不承认,你又是什么?!”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可能。梁柔紧紧咬住一边的下唇,说话都没有张开嘴,用一种低沉的音调,不怎么清晰的说着,“那就离婚吧。我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女人,往后,这聂夫人的头衔,你喜欢给谁就给谁吧。”
说完这话,梁柔转身就走。
决绝分离的言语,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需要勇气,她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只想逃离,忘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