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带着梁柔到了关墨身边,伸手就要把福宝抱过来。关墨已经哄了福宝几句,此时倒是笑盈盈的,“臭小子没事,倒是知道丢人了。”
福宝这个年纪最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加上关万长从职位上退了下来,显得有的是时间在家里。被爷爷奶奶带着的孩子,总是会比跟在爸爸妈妈身边的孩子更娇惯一些。这一下摔倒,倒是没摔多重,毕竟关双要走过的这段路,都是铺了红毯的,孩子就算摔也不怕什么。福宝之所以会哭,只是觉得丢人,他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爱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其他的女花童,摔倒。
好丢人。
桑乔要接过去,福宝都不愿意,就是将脸埋在关墨的胸口,不露脸。
桑乔笑着拍拍儿子的屁股,“没事啊,谁还没有个出丑的时候。”
不得不说,福宝这一摔,倒是让婚宴现场的气氛变好了很多。来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多多少少都会端着些架子,笑容都不怎么自然,现在小孩子这么一摔,尤其是还是关墨的儿子,就让大家都松了些神经。
婚礼的流程大多相同,桑乔要拉着梁柔去席上坐,梁柔连忙拒绝。早先是出于好意,安排座次的时候,把梁柔聂焱安排在了一起,就在同一张桌子上。谁也没想到聂焱不仅带着章清来了,还让章清坐在自己的身边,就在宾客席最靠近新人宣誓台的地方。
梁柔的目光从章清聂焱身上扫过,低低地的对桑乔说:“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聂焱今天能在这样的场合,带着章清来,就已经没有再给梁柔留一点的颜面。虽说当时聂焱梁柔的婚礼办的规模小,但再小也有人参加。聂焱身边,从徐泽池到关墨他们,谁不知道梁柔是聂焱的妻子。如今让梁柔去跟聂焱章清坐在一起,说什么啊。
桑乔心里气的要炸,“不行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离了婚不是也过的很好。”
桑乔是真洒脱,梁柔笑容都僵硬,怎么说呢,面对这种事情,要是真能一点都不受伤,那可真算是冷心冷肺了。
梁柔跟桑乔尽管没有入座,但这婚礼举行的会场就这么大,加上福宝一摔跤,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福宝转了一圈。很自然的就能看到站在关墨桑乔身边的梁柔,要说梁柔也是真的亮眼,今天能来的,莺莺燕燕,美女满场都是。但梁柔却跟这些人都不一样,祖母绿的裙子简约不简单,配上梁柔那柔和的气质,以及堪比美玉的皮肤,让人看着,就能感觉到如潺潺流水般的温良气质。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只是看五官长相,青春娇艳的时候还能仗着五官明艳夺人眼球,过了那几年,就要靠气质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女人前三十年靠父母遗传,后三十年就要看自己的积累。气质这个东西,非一般人能拥有。
徐泽池啧啧两声,靠近不苟言笑的聂焱,“你这可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
聂焱有些不明白的望向他。
徐泽池大言不惭的讲,“就是我玩的最凶的那两年,也没敢带着外面的女人这么登堂入室。”
要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事,谁能比的过徐泽池徐大少,他前面的老婆田本洁,最后就连死,也跟他在外面养女人有关系。这两年虽然徐泽池金盆洗手,但依旧有‘哥不在江湖,江湖依旧有哥的传说’。说起花心大少,徐泽池绝对是临海市当之无愧的头把交椅。
可就是当年换女人堪比换衣服的徐大少,也还没有敢直接带着女明星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要知道关双结婚,关家的长辈基本是全部出席的,就冲着关家的这些长辈权势,今天来的重量级人物多如牛毛。他们这个圈子,有些东西是潜规则,比如外面不管怎么玩的厉害,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还是得带着老婆。徐泽池从前跟田本洁都闹到两看两相厌的地步了,但出席重要场合,还是会带上田本洁。
哪里会如聂焱这样,直接带着女明星登堂入室,还就在原配夫人的眼前,这不是戳人肺管子是什么?
转念想想,徐泽池又有些明白,他那时候得带上田本洁,那是因为田本洁娘家人也会出席这样的局。联姻就是这点麻烦的很,不仅要顾虑自家这边的人还要考虑对方家族的人,双方家人都得把面子给足。梁柔又没有什么家世,唯一的弟弟是今天的新郎。
徐泽池心思流转,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有点过了啊,没这么欺负人的。”
要只是普通的婚宴,聂焱带着章清在梁柔眼前明晃晃的出现也就算了,偏偏今天这婚礼新郎还是梁辛。多多少少总要给梁柔些面子,像聂焱这么拆台,还真是过份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天之骄子,从小任意妄为没怕过什么,但是做人总要留一线,这么赤裸裸的欺负人,徐泽池都有些看不下去。
尉迟翊今天也来了,他现在已经隐隐的成为尉迟家新一代的领头人,之前跟他争夺家族继承权的那些兄弟,因为元家温家的事,都被牵连,现在都已经倒下去,只有尉迟翊一个人保全了下来,有些舍我其谁的气势。他来,尹雎肯定会跟着来。尹雎不仅自己来,带着孩子,只是这种婚宴,小孩子多,准备周到的人家,都会专门辟出来一个地方让小孩子一起玩。
此时孩子不在尹雎身边,尹雎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手臂一挥,就打翻在放在桌子上的红酒,洋洋洒洒,倒了章清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