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焱嘴里叼着烟,勾唇一笑,带出浓浓暖意,“我看着她比谁都好。”
元彰没话说了,“你就宠吧,有你吃亏的时候。”说完他就挂了。
聂焱站在阳台上抽烟,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映在他的眼中,如火如血。
柯桓是最后来电话的,他来电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聂焱还站在阳台上,他今晚一个人抽烟的时间尤其长,电话接通,柯桓明显是喝醉了。
从听筒里传来柯桓有些醉意的声音,“老七!我这可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没家教!嗯?说我没家教?瞎了她的眼!”
聂焱默默听着。
柯桓自顾自的说:“什么东西!还敢跟我们叫板!之前元宵伤了,要不是小丫头求着我!我分分钟就能让她那个弟弟滚出临海去,一辈子他都别想好!敢跟咱们呲一呲牙!我让他哭都没地方哭去!有什么资本跟我斗!还敢骂我?谁给惯的!”
聂焱眼睛望着远处,看着一盏盏还依旧未息的灯火。
“我惯的。”聂焱说,声音凉凉的,音量并不大,“他们从前确实没资本,没钱没势,连亲爹都死了。可是,往后有我,五哥,你想要动手尽管试试。”
他说的平静,就好像说的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边柯桓却被吓的酒都醒了!
柯桓傻了,“老七,你玩真的?”
聂焱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动,那种平静,是心里已经认定了之后的坦然。他声音还是轻轻地,“你觉得呢?”
柯桓舌头都打结了,“不过就是个女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我明儿就去给你负荆请罪!我这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元宵那个小丫头也生气说再也不跟我好了。到了你这儿,我怎么彻底就成罪人了!哎哎哎,我说什么了我!成成成,你们都是情圣,牛逼,最牛逼!我是小人,行了吧!”
聂焱没说话。
他彻底安静下来,柯桓的心就更虚了,借着酒劲儿,求爷爷告奶奶的话没少说,聂焱一直不应,柯桓都急了,“你这是要我给你跪下啊!”
聂焱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五哥,往后别惹她。”
“好好好好,不惹!我往后见她绕着走!她就是我的活祖宗还不成?”
聂焱把电话挂了。
柯桓这边一脸的苦相,扭头跟一起喝酒的徐泽池说:“我怎么瞧着,现在这个比从前那个还要劲儿大啊。这都宠成什么样了?我长这么大,除了家里亲爹,谁敢说我一句!姥姥!爷不弄死她!今天倒是给我开了个眼!”
徐泽池手里端着酒杯,身边的女人就跟狗皮膏药似得黏糊在他身上,难舍难分。
“早跟你说过,他现在身边的这位不是一般人,你自己不听劝,难怪让人骂你!”徐泽池自从上一次聂焱搞垮田家之后,就看清楚了梁柔对聂焱的重要性。那田本洁不过就是说了几句难听话,转头聂焱就要逼的田家一门子人去上吊。
柯桓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他虽然跟聂焱服了软,可是这软是冲着聂焱服的,冲着梁柔,他可没有半点要折腰的意思。
徐泽池劝他,“行了,这事要说也是元宵做的不地道,跑到警局去欺负警察?她这不是作死吗?忘了元彰是干什么的了?真把警局的人惹急了,来个先斩后奏,元彰就是有三头六臂还能跟人警察耍横?”
事情明明白白的,无非就是元宵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作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