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哑哑的问她,“不是说将来要养我还有齐奶奶,怎么忘了?”
梁柔急忙压住哭声,憋的全身都抖着说:“没忘,没有忘。”
她小小的一团,窝在聂焱的怀里发抖。他将人抱的更紧一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认定,这个女人,是他不能割舍,不能放手不管的人。
既然放不开手,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去管就好。
聂焱将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勾到耳后,就让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她坐着,他站着。头挨着头,身体紧贴在一起。
“这不就行了?我还等着你来养活我,你自己怎么就先丧气了?我都不急,你这是急什么!”
梁柔哭的惨,眼睛、鼻头,还有脸颊都红彤彤的,断断续续的,她说:“你也辛苦,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就算当初山盟海誓的丈夫,也会在一夜间翻脸无情。梁柔从不敢笃定,聂焱会一直这样管着她还有安安,而且就算聂焱能一直这样对待她们。她也不能心安理得,他的钱挣的那么辛苦,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她还想着能帮他分担一些。
梁柔的身后,太阳已经露了一点头,光华灿烂的新年第一天。
聂焱闷闷的笑起来,那种深沉入灵魂的笑声,“有你这句话,我没什么辛苦的。”
原来被人心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聂焱细细的体会着。
将人抱下来,也不放她落地,就这么架在自己腰上。转身往里面走,边走边训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背着我抽了几次?!”
梁柔没想到他又来翻旧帐,也不敢说要从他身上下去了,就声若蚊蝇的回答,“没几次,真的没几次。”
她怕他怀疑,还特地把眼睛睁的再大一点。跟安安偷吃东西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聂焱忍住笑,不怎么相信道,“烟呢?拿出来我看看。”
要真的把烟盒拿出来,她抽过多少就清楚看的到,梁柔不敢回话,只能把脸往他脖颈儿里埋。
“别以为躲着就行!这事咱们没完!”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就伸手在她身上摸索。
结果还没等他找到烟盒,齐奶奶就从卧室里走出来了。正碰个照面,齐奶奶特别奇妙,马上就说:“我老婆子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就退回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昨晚齐奶奶也担心安安的不得了,所以是齐奶奶跟安安一起睡的。
聂焱顺势抱着梁柔就进了另一间卧室。
梁柔羞死了,这下好,齐奶奶肯定又想多了。
不过也该想多啊。
梁柔被聂焱放在床上,看他那个架势,势必是要找到烟盒的。她怕他真的上手扒光她,就很有自觉,主动自发的把烟盒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