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姓齐,梁柔跟她熟了之后,就叫她齐奶奶。
“被吓昏了。”
梁柔跟聂焱一起行动,两人联手把齐奶奶抬到了沙发上躺下。
啪!的一声,梁柔开了灯。
这一亮起来,梁柔再一次惊了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聂焱受了伤,左边的手臂,一整条胳膊都被血染红了。脸上也有血迹,像是被溅上去的。
这可真是
梁柔开始忙忙碌碌的找家用药箱,找到之后,给齐奶奶的太阳穴、人中穴上都抹了薄荷油,等着齐奶奶气顺了,才扭头去处理聂焱的伤。
聂焱也不多说话,就静静地守在齐奶奶身边。撑着手臂,任梁柔处置。
齐奶奶醒来,看到聂焱的手,什么都不说,就是哭。大晚上的,老人家呜呜咽咽的哭声,真是让人听着就于心不忍。
聂焱别管伤多重,说起话来,却还是带着痞痞的调调,“我这不是挺好的,四角俱全的,您老快别哭了!”
老太太抬眼就狠狠的瞪了聂焱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配合老太太,聂焱哎呦哎呦就喊疼。
梁柔已经用剪刀把他的衣服都剪开了,才刚给他消毒,他就叫起来,吓的梁柔的手都缩了回去。
老太太是真的心疼聂焱,一听他喊疼,也不哭了,满眼心急的问梁柔,“很严重啊?”
梁柔摇摇头,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对着老太太不能全说实话。
聂焱的手臂是被利器所伤,很长的口子,血肉模糊,看着就让人害怕。偏偏聂焱自己,一脸轻松,还能嬉笑着跟老太太逗趣。
看着聂焱额头越来越密的汗珠,梁柔不忍心他继续装没事,就跟老太太说:“齐奶奶,您给下碗汤圆吧,我有些饿了。”
这么一说,聂焱也跟着叫唤‘饿’。
齐奶奶这才离开了客厅,临走还在聂焱的额头上狠戳了一下。
齐奶奶一离开,气氛就微微变得不同了。
梁柔张嘴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觉得怪怪的。再看聂焱,等齐奶奶去了厨房,他更是两眼一闭,原本脸上的笑容散的干干净净的。
他忍疼,忍的心烦。
两人都不说话,梁柔快速地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