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赌徒们都一个个里去了,这时候天已经凉了下来,是睡觉的好时候了。
闫春今晚上很高兴,赌场的生意这么好,他自然也跟着沾光,虽然上次跟陈焕要求提高分成比例没有达成,但是,陈焕却额外给大家每个月多发几百块钱的工资,也总算是聊胜于无了。
躺在床上兴奋得有点睡不着,闫春只觉得心头有些燥热,看来有必要去发廊里放一火出来,打开了床头灯,倏地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心头不由得一跳,正要大叫,却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不用叫了,你的兄弟们都在叠罗汉呢。”
“春哥,好久不见呀。”
闫春看着沙发上的年轻人站起来,吓得普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大哥,有话好好说,李明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啊,那是产换找人干的,粉子也是陈焕安排人放进去的,真的跟我无关啊。”
“闫春,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胡斐慢慢地站起身,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我看你这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呀,莫非你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了?”
“没忘,真没忘。”
闫春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说道,“李明被抓了真不关我的事情,这是派出所的张三出的主意,让城关派出所的人出面也是张三去联系的。”
“好吧,闫春,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别急,慢慢说,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胡斐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在桌子上。
白水镇派出所内,张三睡得正香,一声轻微的滴答声响起,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张三突然反应过来正要大叫一声,突然感觉到有一支铁钳狠狠地掐住了喉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拼命地抖动双脚,渐渐地感觉到力气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迅速地离开了派出所。
这黑影自然就是胡斐了,虽然钱文博说不要来硬的,可事关表弟李明的安危,胡斐也只能破例了,而且,李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待了,尤其是取证这一步必须来硬的。
胡斐将张三扔在地上,洒了一泡尿在他的脸上,张三立即爬了起来,“谁他妈的在整我!”
回答张三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张三,你们在白水开赌场,陷害良民的事情市委领导已经知道了,指示只有一条,严肃处理,你应该互道该怎么做了吧?”
“你,你,你是胡斐?”
张三颤声道,满心里都是恐惧。
“我可以弄死你,造成你畏罪跳水自溺的模样出来,毕竟这个案子市委领导都关注了,所以,你只能死于畏罪自杀。”
胡斐冷声道,“我要知道真相,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六十,五十九……”
第061章 严肃处理2
濒临死亡的时候,张三这才发现他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尤其是听到市委领导已经关注这个案子的时候,很痛快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一些细节都是他安排,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心思慎密,成为了敲响他铁窗生涯的敲门砖。
这样即使以后陈焕追问起来,他也可以用市委领导关注了来作为托词,所以,他交代得很痛快,至少他可以没有性命之虞,哪怕是以后被调查了,顶多也就是进去蹲几年,总比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好。
胡斐取证之后,脱了张三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将他双手翻捆扔进契合的后备箱里,风驰电掣般地赶往祁溪县城。
城关镇爬出所位于县城的西北部,位置很明显也很容易找到,那个亲自动手将粉子放在李明车里的警察叫王武,就住在派出所不远的一栋房子里。
王武是祁溪县城的土著,所以,他家建了一栋楼,一楼是他自己开店做生意的铺子,二楼才是他们夫妻住的地方。
胡斐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天,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必须得抓紧时间了,只不过,这个王武是夫妻住在一起,不好动手呀。
必须要赶在陈焕发现之前动手,一旦被陈焕发现了张三失踪,他肯定会有所察觉的,本来胡斐是想找陈焕下手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改变主意,先从城关镇这边下手,毕竟,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陈焕。
这个王武不过是个帮凶而已,王武只要聪明的话,就不会为了陈焕去玩命。
胡斐观察了一会儿地形,扭了扭脖子,蹭蹭地就沿着屋顶的下水管道爬了上去,从客厅的窗户里进了房间,现如今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开着窗户睡觉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就着街道上的昏暗霓虹灯,胡斐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轻轻地挪动了一下椅子,发乎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静静地站在黑暗中。
“谁呀?”
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胡斐又抬腿提了一脚桌子,这下声音更大了,只不过那个男人不说话了,胡斐扭了扭脖子,悄悄地走到发出声音的房门边上,蓄势以待。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跳缝隙,一个男人手里捏着把水果刀悄悄地走了出来,胡斐右手一个手刀砍下,男人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胡斐一把抱住了男人,水果刀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胡斐吓了一跳,片刻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干什么呢,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开灯啊。”
“撒尿。”
胡斐捏着鼻子用祁溪话回答,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是呀,为什么不开灯呢,抬手开了等,迅速打量了一眼昏厥过去的男人,正是张三描述过的王武的样子,这才扛起王武大步走下二楼。
出了王武的家门,胡斐松了一口气,将王武绑起来扔在车后座上,迅速驱车离开了县城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倒提着王武的脚将他的脑袋放在水塘里浸了一下,这家伙顿时就醒了。
“你他妈谁呀,这是袭警知道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王武破口大骂,用力地想要抬起头来打量谁在作弄他,此刻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
胡斐随手将王武扔在地上,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皮手套,这些都是在回祁溪的路上买的,“说罢,你是怎么陷害那个中巴车司机的。”
“什么中巴车司机,你说什么呢?”
王武挣扎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胡斐,“老子是警察,你而是袭警,知道不知道,知趣地赶紧放了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哎,你这当警察的怎么脑子都不灵光呢?”
胡斐叹息一声,“我既然能够摸进你家里去,难道杀个把人对我来说很难么,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实话实说,为陈焕的罪过抵命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