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过一座山峰,胡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回头一看,营区早已经不知所踪,耳边只有一阵阵山风在呼啸,彰显了他内心的那一抹悲怆,别了,我亲爱的战友,别了,我的军营生涯。
抽完一颗烟,恢复了些许精力的胡斐开始下山,下山之后,穿过那道河谷,就有一条公路通往县城。
胡斐抬头看向东方,东方一片通红,云层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试图将那一团红彤彤的日头裹挟在其中,却仍然无法将那一片通红掩藏在云层里。
寒风在这一刻,似乎也感动了,慢慢地消逝了,微风送来一阵凉意,顺风隐约还有几声呼叫声,胡斐一愣,张大了耳朵仔细地聆听了一会儿,果然有隐隐约约的呼救声传来,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痛哭声。
脚下用力一顿,胡斐飞身向着山腰的放下跳跃而下,这一刻,他再顾不上节约体力了,多年来锤炼的作用在这时候就凸显了出来。
胡斐背着行李包一路顺着坡度滑了下去,远远地能看见山脚望上靠近半山腰的地方有一户人家,院门大开,随手将背上的行李包一扔,俯身摸起一块石头迅速而悄悄地摸了过去。
院子里传来几声男人的嚎叫声,另外有一个声音大叫:“老大,你快点,快点呀,我也要爽一下啊!”
胡斐慢慢地贴在大门上,透过门缝往里面一看,就见一个个子精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小年轻站在屋檐下,不住地往房间里面瞧,不住地跺脚催促着,屋里女人似乎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偶尔有一声抽泣声传出来。
“操你妈的,没见老子正爽呢,放心有给你乐的时候!”
屋子里传来一声暴喝,然后就是一阵粗重地喘息声,胡斐没来由的心头一跳,他就是再傻也明白屋里发生了什么,右手一松轻轻地将石头放下,身子灵巧地一闪,闪进了院子冲了过去。
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年轻人此刻正趴着窗户边看着屋里呢,陡然间惊觉到有人靠近,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一只大手闪电般地探过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他的双腿一阵乱蹬,想要大叫一声,却只感觉到喉咙被一把钢钳钳住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胡斐轻轻地将昏厥过去的家伙往地上一放,俯身抓起一根木棒冲了进去,一冲进堂屋鼻子里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头一震,一脚踹开侧面的卧室门冲了进去。
卧室的门口,一个小女孩斜躺在地上,头顶上的污血已经凝结,屋顶的白炽灯发出一丝微弱的光线,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一个身材粗壮,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壮汉正匍匐着身体疯狂地做着运动,嘴里喘着粗气。
壮汉见胡斐冲进来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更加卖力,他的两眼散发出狂热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一丝丝吼声。
胡斐勃然大怒,扬起手里的木棒用力的横扫了出去,他自幼跟着爷爷在家练武,高考之后进了军校,又跟一个越战回来的教官学了一身硬气功,这一击倾尽全力,力量何等巨大,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木棒砸在壮汉的脑门上,瞬间断成两截,一股鲜血激射而出,壮汉整个人被扫得倒飞了出。
壮汉重重地砸在地上,胡斐脚下用力一点,整个身躯顷刻间蹿了过去,左手闪电般地向前一探,掐住他的脖子,右手高高地扬起一耳光扇了下去。
“当兵的,放了我,我外面的包里还有二十万现金!”壮汉还没有昏厥,肥壮的双手抓住胡斐的左手,想要将他的手拿开,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刚才心理还生出一丝不平,要不是他正在爽的时候,他怎么会在意这么一个瘦小子,但是,现在他彻底服气了,这小子的手就跟钢钳一样,钳住他的脖子,只要再拖一分钟,他就要挂了。
“去死。”
胡斐怒吼一声,高高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下去,顷刻间将这壮汉揍成了一个猪头,只可惜这家伙已经昏死过去,体会不到痛楚了!
松开手,胡斐转过身来,就见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浑身不着寸缕。
乌黑之下,一片泥泞在昏暗的灯光闪闪发光。
“大嫂,大嫂,我先看看孩子。”
胡斐伸手拿起掉落在地上被子,将女人盖起来,然后走到门口伸手在小女孩的鼻子下一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找了一条绳子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壮汉捆了起来,随手将他扔到院子里。
溅落起一地的灰尘。
胡斐抬起头,就见遥远天际的东方,太阳即将出来,将那层层的白云染得血红血红。
第003章 反恐英雄
列车飞快地奔驰在铁轨上,轨道两边的树木闪电般的向后飞掠而去,火车的车轮在铁轨上高速旋转着,发出一声声“况且,况且”的声音。
列车的车窗玻璃前的纱帘和遮光帘已经被很漂亮地扎了起来,宛若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抛洒在胡斐的身上,让身上那已经卸掉肩章领花的迷彩服,看起来更显得有些陈旧。
胡斐的手里捏着一枚象棋,眉头微微的一拧,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只等他敲掉对方的落底相,即可形成车后炮的绝猛组合,将死老李似乎只是眨眼之间,只不过,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似乎老李并不会这么容易让自己得逞。
老李其实并不老,看起来也就五十岁上下,梳着大背头,额头看起来油光发亮带着一丝明黄色,按照胡斐爷爷胡半仙的说法来看,那就是此人的官禄宫极好,必然是个大官。
虽然胡斐并不太相信爷爷的那些迷信,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老李这人不简单,因为老李就算是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就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令人不敢逼视,这样的感觉他经常在师长的身上看到,这是一种久居人上而自然形成的气势。
“老李,我这是要逼宫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胡斐笑呵呵地落下棋子,抬头看了一眼老李。
“小伙子,你的棋力不错啊,就是太年轻啦,一味地冒头前行,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啦。”
老李呵呵一笑,缓缓的移动自己的棋子,一炮敲掉胡斐的卒。
“那等会儿看看是谁迎接来胜利的曙光。”
胡斐呵呵一笑,继续着自己的车后炮的绝杀计划,提起炮往棋盘上轻轻地一放,下一步只要再把马从左路逼过去,老李的老帅必然无路可逃。
“小胡,你呀,还是太年轻,太急于求成啦。”
老李哈哈大笑,提起棋子,走了一步马八进七,似乎并不在意胡斐的逼宫马。
卧槽马!
胡斐见状一愣,不经意间老李已经一步步将他逼入死地,虽然他可以接下来移动老帅苟延残喘一会儿,不过,却怎么也改变了大势,老李只需支起一个士就足够了,但是他的马一卧槽,基本上就宣布了棋局的结束。
“我输了!”
胡斐倒也干脆,既然败局已定,也无所谓再挣扎下去,下棋不就图个乐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