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657 字 18小时前

“而后,我长成少年,身子成熟,也懂了那是什么事。宫里配来了教行房之术的宫女。但那宫女被我给赶走了。因为,我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怪人,不喜欢女子凹凸的身体,不喜欢行那事,所以我拼命的想要改正过来,多与女子接触。”

秦誉顿了顿,似在回想。

“而后,机缘巧合,我被郑舒窈从水里捞了起来。她那时还小,身子同我平时看见的那些个成熟女子很不同,我突然发现,对着她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所以,我便随了文曲殿里皇子公子的大流,也对她好。”

萧袭月听着,有些吃惊。这么愚钝的过去,真的发生在这老奸巨猾的冰山身上?难道是天生智商够了,情商欠缺所致……

“再后来,她也慢慢变成了宫里女子那般。我才渐渐明白了,并不是她没有那种我感到恶心的因素,而是……她那会儿还小。”

说着,连秦誉自己都忍不住嘴角多了丝笑,仿佛笑少年时那傻呼呼的自己。

“而那时候,又恰好发生些事,让我和白家公子以及郑舒窈之间关系彻底断了。不过,我并不遗憾什么,因为我对郑舒窈也出现恶心感,于是我沮丧了很久,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男子……”

“再然后呢?”萧袭月听得颇有兴致,好奇得紧。

看着她强烈的好奇心,秦誉笑捏了捏她鼻尖:“再然后我暗暗苦恼、恶心了两年,直到那日,去将军府上,看见了青涩的你……”

秦誉话说了一半,另一半隐在不明意味的笑中。

萧袭月乍然明白过味儿来,努了努嘴、气道:“敢情你所说的什么‘一见钟情’,其实是因为我人瘦胸小!让你看着没有半点欲-望……”

萧袭月一语中的,让秦誉忍俊不禁。

“聪明!”

萧袭月暗自气愤,恶声恶语道:“那你现在怎地变了口味了!不恶心了?啊?”说着挺了挺鼓囊囊的胸,动作之下似乎还有白花花的肉-体在晃动,实在丰满!

秦誉只觉萧袭月这小模样实在惹人爱极了。“后来,我便一直关注着你,仔细体会着,会不会对你感到恶心。直到后来,你胸大了、臀肥了,我竟发现,你这般模样比小萝卜干儿时更赏心悦目……”

☆、第148章

原来众人口中的大英雄,平京闺阁女人的梦中的情郎,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丢人的过去!萧袭月听了也是觉得奇了、趣了。不曾想到原来他从前流连女人堆中的真相,竟是他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恐女症。

“你与我说这些,是在解释与郑舒窈的过去么?”萧袭月一语中的,有些没好气的道:“我才不在乎,你不必说得这般详细。”

明明心头暗暗在意,却故意说得这般大义凛然,也不知道方才睡迷糊了流泪儿的可怜小女子是谁?是醒明白了就不认了?秦誉轻轻一笑,在她颈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呵气如兰。

“没有什么误会,没有什么好解释,况且爱妃大人心胸宽阔,又体贴贤惠、从不怀疑监控我,我又怎会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是讲给你肚子里的孩儿听的,断然不是与你解释的,有劳你耳朵听了代为传达。”

……

为什么听着觉得有点假呢?萧袭月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起了别的。

“假若……我这一胎生出来的是个女儿,你可会不高兴?”

女儿是不能承袭世子之位的。

秦誉的手指腹略有些粗粝,摸了摸萧袭月的滑嫩的脸颊。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一泓泉水从他眼睛里流进去,洗涤了那些在浊世中沾染的灰尘和血腥。每当和她在一起,他心头便没有那般黑,那般冷。

“高兴,男儿女儿,都一样喜欢,只要是咱们的孩子……”

秦誉说着,便睡了过去。忙了一天,他确实是累了。国公府的郑建鸿夫妇二人,将手里的六成家产都如数奉上,另外那三成在二房、三房手上,还得使些计策才能到手、交过来。

不知是不是白日睡多了,萧袭月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侧卧着,打量眼前累得睡着的男人。虽然在睡梦中,依然能看见他眉间有清浅的小刻痕,梦中或许也在思量着许多事。

在想些什么呢?

萧袭月顺了顺他额前落下来的碎发。或许没人知道他心底到底装着多少事。

萧袭月躺着,胡思乱想起来。

国公府产业遍布北齐,甚至连分裂出去的南齐也有国公府的产业。其富有程度,难以估算。国公府嫡出一房,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郑建鸿、郑建宽官儿都混得不好,倒是几个女儿,都嫁了王侯高官。郑氏自是不说了,二女便是宣平侯府的侯爷夫人郑元珍,三女是先帝的妃子,彤妃。

而今郑氏已死,将军府这一头关系是基本断了、靠不上了。宣平侯府那边虽被免去了侯位的承袭权力,但到底宣平侯还不老,再活个三四十年不成问题。是以,宣平侯府还是国公府的重要一大关系。彤妃那边就不说了,早成了陈太后的弃子,皇宫斗争中的灰烬。嫡系的想要通过女儿的高嫁来稳固地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已探知了陈太后的把柄的蛛丝马迹,只要找到她在民间时的夫君和儿女,她就没法子抵赖!到时候,便是陈太后落马之时!

萧袭月与秦誉躺了一阵儿,便起来吃了点夜宵。

两人说着说着,起了兴致,一人吹箫,一人抚琴,丫鬟、奴才旁听着,院子里十分和乐。

那乐声丝丝缭绕,飘入夜风中,穿过回廊,隐约的回响在那边的几方小院中。

这间是喜房,可虽然是喜房,但除了清冷萧条,没有半点喜气!

郑舒窈坐在床边,耳边朦胧能听见那丝竹之声,心下苦水横流,揭下盖头来,满脸的泪水。想起昨天发生的变故,眼泪又流得多了些。

“哐啷”一声,郑舒窈袖口里藏着的锋利剪刀掉在了床前地上。

她一路将剪子从国公府带入了平津王府,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带,是自杀的,还是用来杀人的!今日,来国公府迎亲的便不是秦誉,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现过,只在应付宾客的时候,现了一会儿身。

与她拜堂的男人不是秦誉,不知道是谁……

秦誉明明是她的囊中之物,如何变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郑舒窈又悔,又恨,又不甘心!她明明是最幸运、受宠的女人,如何变成了现在这般?

是郑橦!那个该死的男人!还有,白靖宇……

爹娘为了她牵扯出来的事受了胁迫,而今成了国公府的叛徒,一旦一朝败露,只怕……

郑舒窈不敢再想下去,倒在床上,哭得十分伤心。

若时光可以倒回,她定然不会弃了秦誉而选择白靖宇,若时光可以倒回,她定然会杀了郑橦那个混蛋!她还朦胧记得那晚,她喝醉了,视线迷迷糊糊,郑橦身材与秦誉十分像,她错把他当做了秦誉,而后便稀里糊涂的,不知东西,直到醒来才发现她赤-身-裸-体的与郑橦抱在一起,身下一抹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