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2)

——每天都在为皇上抹泪,怎么过得这么苦啊,明明英明神武和老婆感情良好可却偏偏就是没命活,我的这把阿姨心啊。

——求宋大人好好宠宠他吧嘤嘤嘤

叶远溪捂着额头笑着翻过了评论,重新点回首页,发现自己刚完工的那首曲子竟然已经加工完成被放出来了。

因为是给公益广告写的童谣,所以这首歌并没有由叶远溪来唱,而是交给了一群小朋友。

稚嫩的童声唱出简单的歌词,一群小朋友的合唱甚至都还有点参差不齐,却莫名得戳人泪点。

潘维的那位“需要被拯救的傻逼基友”其实一直是导演圈里鼎鼎有名的鬼才存在。

他出道来问世的作品很少,但每一部却全都是可以载入教科书级别的精品。

虽然他秉承着艺术家们一贯有的古怪脾气,但人却是很好,一直热心于慈善。

这次他接下这个公益广告,为的也是呼吁给福利院的孩子多一些关注和温暖。

叶远溪看着广告里一个个稚嫩的,又些瑟缩却还是在笑着的孩子,怎么看都有些心痒痒。

“你和小余打算要孩子吗?他是外国人,国外代孕办领养什么都该方便一些吧?”爷爷最近因为他们的事儿还查了不少资料,看上去很懂的样子。

一些犹豫地敲了敲膝盖,叶远溪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我自己倒想过的,但还没和他讨论正式提过。”

他喜欢孩子,也非常渴望能够体会为人父母的乐趣,但他却还是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余枫乔。

所以要不要这件事情,还是由余枫乔来决定就比较好。

动手转发了那条公益片后,叶远溪托着腮,安静地盯着电视上的余枫乔。

余枫乔的出现无疑为这部剧最大的卖点,即使他的戏份少到根本像是来友情客串的,但在从开播到现在,在所有角色中,讨论度居高不下的却还一直是剧中的这个悲情帝王。

叶远溪现在也算是半个演艺界人士,上了不少课,陪着余枫桥搭了不少戏之后,也算是能从余枫桥的演技中分析出些东西来了。

他虽不是科班出身,但出道就是在电影圈,他的情绪表现渲染力非常强,却又被打磨得很好。放得开稳得住。

“您当开会学习呢,还记啥笔记?”爷爷凑过来看叶远溪正在记的东西。

“我这不过段时间去拍电影了么,临时抱个佛脚。”

对于《许诺》的拍摄,叶远溪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和他之前对潘民说过的那样,他并不太适合演戏,还是想把经历更多地投到音乐上。当初答应接下这部电影,也真的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关系而已。

用余枫乔的话来说,他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比叶远溪更适合这部电影。

演戏终归只是演,和亲身经历是完全不同的。

“啊对了,你那个节目咋不播了。”问完了电视剧,爷爷又操心起叶远溪的综艺来,“是不是那个罗嘉被抓了,就不能播了啊。”

“只是整顿一段时间,还是要播的。”叶远溪解释,“要把罗嘉的东西全剪掉,过两天就要播新的一期了,我明天就要去录半决赛。”

“那个罗嘉不是说被提审了?就今天好像?”爷爷一提起罗嘉,满脸的厌恶,趁着《王权》这边广告连忙换台到了本地的新闻频道。

叶远溪看着像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只是翻看着手上的本子,一边和余枫乔发着短信说话讨论剧本的事儿。

其实他真的已经不在乎罗嘉的结局了。

该爱的该恨的,他在这个人身上用过的所有感情都已经消散殆尽了。

“近日,法院就罗嘉杀害奚远一事开庭……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及细节供认不讳……法院初步宣判,犯罪嫌疑人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杀人放火着说的就是他了吧。”爷爷不满地叨咕,“就这样还死缓呐!?这种人放到回收站去清空,那些垃圾估计都嫌他心脏。”

“行了爷爷。”叶远溪反而笑着拍了拍他给他顺气儿,“缓刑就缓刑了呗,你也不看看人律师请得多好。也够了,罗嘉那么要面子的大明星,后半辈子都蹲那儿了,对他来说可能比死都要惨了。”

“哼。”爷爷还是不满意,“便宜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谋杀亲夫。跟他姐姐一起吃牢饭缅怀奚远给他的好日子去吧!”

“后悔吗?”

当天的夜里,罗嘉冷笑着看着对面优雅坐着的余枫乔。

好像自从余枫乔出现起,罗嘉看见的他就永远是这个样子。

不食人间烟火的,带着几分轻蔑的居高临下。

余枫乔穿的是正装,银灰色的外套,肩上搭着深色的大衣。即使在这样阴暗绝望的地方,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坐着,却依旧宛如天神。

“后悔什么呢。”罗嘉笑了笑,看着玻璃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潦倒狼狈的面容,“后悔相信了我姐姐,后悔杀了奚远,还是后悔…当初跟他在一起?”

余枫乔握着戒指的手紧了紧。

“没什么可去后悔的。”罗嘉笑笑,“你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所以你不懂。你再仰慕他,再了解他,你都不懂和他一起生活的压力。你永远都不懂…他那样高高在上一切都像是在施舍你的样子。你懂吗?”

坐在窗外的余枫乔神色冰冷:“所以,你觉得他给你的一切都是在施舍你?他…”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罗嘉难得地扬高了声音,说完,他又笑了笑,“不过你现在这么做还有什么用呢?为了奚远把我弄成这样,他看得见吗?你知道他怎么想?我告诉你!他死了。”

罗嘉的面容在模糊不清的玻璃后显得有几分狰狞。

“他死了,你为他做什么他都看不见了。他的爱人还是我,而永远都不会是你余枫乔。”

“行了。”余枫乔淡淡地喝止了他,站起身来,瞥了一眼里头的人,“你说的这些什么所谓压力所谓施舍,只不过是因为你自始至终都配不上他而已。”

“还有,我懂。”

余枫乔站起身,另一只手圈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转身向外走去。

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