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孩子?”她很清楚父亲说的是谁,但还是要装作副听不懂的样子。
“温言回,你以前的小男朋友。”
“哦。”沈书鱼表情淡漠,“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来了?”
沈威笑眯眯地问:“你提议让我把楼捐给数学院,是因为他吧?”
她忙为自己辩解:“我让您捐给数学院纯粹是因为我喜欢数学,跟他没关系。”
“是么?”沈威却是脸不信。
“本来就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沈威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道:“既然跟他没关系,我明天就让人把协议给撤回来,就说我改主意了,要捐给学院。”
沈书鱼:“……”
“爸,您这人怎么还出尔反尔啊!好歹也是这么大集团的老总,您讲点信誉好不好啊?”她听,立马就急了眼。
“你看急了不是?还说很那小子没关系。”沈威针见血。
沈书鱼:“……”
沈书鱼噘嘴道:“爸,懒得跟您说了!”
“好了,爸爸不逗你了。”沈威收起玩笑,正色道:“那孩子现在是c大的数学教授,那样的家境能混到现在这样,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她脸沉,不耐烦地问:“爸,您老到底想说什么呀?”
她可没心情听老父亲夸奖温言回。
沈威语重心长地说:“你妈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这孩子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还不是因为他。你这么直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放不下就回去找他。年纪轻轻的,有啥问题说不开的。”
“爸,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您不懂,您就别管了。”沈书鱼明显很抗拒谈及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伤害却始终存在,她的伤口还在,哪怕结了痂,也还能牵扯出骨子里的疼。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爱管,随你去折腾。”沈威摆摆,“爸爸还是那句话,谁都不能欺负我沈威的女儿,不然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你别听你妈天到晚瞎叨叨,那都是妇人之见。你想嫁人就嫁,不想嫁人爸爸养你辈子,咱们沈家又不缺钱。”
沈书鱼鼻子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谢谢爸!”
——
和老父亲谈完,沈书鱼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大概是晚上慕寸心的话触及到了她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她免不了开始审视自己和温言回的这段关系,只走肾,不走心,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转头就消失。
这么想就难免怅然若失。她今天不想回温言回家。她想去自己家住晚。
她给温言回发微信。
沈书鱼:「今晚住在老宅,不回去了。」
那边的人几乎是秒回。
温言回:「嗯,早点休息。」
从滨江开了个多小时才到望月公馆。
十点过后,夜色已深。市区依然灯火通明,不眠不休。
她停好车,回到自己家。
站在玄关处,她开了客厅的灯。
万千辉光掉落,宛如匹晕暖的瀑布,整个空间通透明亮。
保姆阿姨会定期过来打扫。家里很干净,纤尘不染。
可是许久没住人,屋子里空荡冷清,没半点人气。
她之前在上买的两只玩偶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连包装都没拆。还是她拜托保姆阿姨去菜鸟驿站给她拿的快递。阿姨替她拿回来以后,放在沙发上,直就没人动过。
家里的应陈设都没变过,跟她离开那天样。可如今再回来看,她居然产生了种陌生感。明明在温言回家也没住多久,但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沈书鱼站了会儿就关灯离开了。
她发现她个人在自己家根本就待不住。安静冷清,更有种刺入骨髓的孤独感。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她开车重新回了温言回家。
人是群居动物,渴望温暖和热闹。她发现她开始越来越依赖温言回的陪伴。她现在特别抗拒个人独处,面对自己冷冰冰的房子。
她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很危险,她会越来越离不开他的。
把车开到温言回家楼下,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子停好。
刚解开安全带沈书鱼不经意间往车窗外瞟了眼,抹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眼。
花坛边那个瘦削挺拔的身影,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正在夜色里吞云吐雾。他不是温言回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沈爸爸真的太好了!我也想拥有。
放心,等温老师掉马,鱼鱼定会先把他的腿打断,然后让他跪穿榴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