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等她考虑清楚,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要了她。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等不了了。或许很多事情就是理不清楚的,他和沈书鱼之间牵扯太多,间又隔了这么多年,剪不断理还乱,时之间根本就得不到有效的解决。
不管了,那些乱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懒得去考虑了。
他咬她耳朵,恶狠狠地说:“鱼鱼,是你勾引我的。”
沈书鱼揪住他衬衫的衣领子,嗓音绵软细腻,娇滴滴的,“温教授可以拒绝啊!”
“怕你失望。”他凑到她耳边说话,声线低迷暗哑,气息灼热,“沈总编上次可是很失望的。”
沈书鱼:“……”
她哑着嗓子问他:“家里有东西吗?”
“有,之前超市搞活动送的。”
沈书鱼:“……”
沈书鱼自然是不信的。哪家超市搞活动会送那玩意儿?
温言回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早就备好了装备。从他开始撒的那天开始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天。所以他早早就备下了,就怕会用到。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凡事未雨绸缪是他贯的作风。
“好鱼鱼,我好多年没实战了,下可能会没个轻重,你多担待。”
沈书鱼:“……”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技术行不行啊你?”
“放心鱼鱼,我会把你伺候舒服的,你只管好好享受。”
沈书鱼:“……”
“衣冠禽兽,斯败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她骂他。
表面仪表堂堂,质彬彬,私下荤话张口就来,十足的老司个。
以前的温言回多清纯啊!她说点黄段子都会面红耳赤的人,怎么转眼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呢!
他笑嘻嘻地说:“我当这是褒义词。”
沈书鱼:“……”
没脸没皮的家伙!
两人都格外疯狂,循着本能,暂时抛开现有的切问题,只活在今时今刻。
窗户半开,冷风悉数灌进来,突突作响,吹得窗帘四下浮动。
屋子里没有开灯,暮色苍茫,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几缕细碎的灯火越过窗户飘进来,生生营造出几分朦胧感。
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室内黏腻的空气,给了沈书鱼种难以言表的刺激感。
她像是只被人拎到海岸上的游鱼,失去氧气,渐渐呼吸不畅。
光线不足,温言回的那张脸她却看得清晰而分明。
他的额间慢慢浮现出层薄汗,将他白净的肤色润湿,有种温润细腻的质感,成功沥去白日里的锋芒,出奇的温柔。
他本就生得秀气,即便褪去少年人的青涩,他依然给人种弱书生的即视感。
但是沈书鱼知道他从来不弱。只有她才知道他斯俊秀的面孔下有着颗怎样躁动不安的心。
他不是羊,而是饿狼。饕餮盛宴都不足以满足他。
比起多年以前莽撞生涩的第次,这次温言回不知道狠戾熟练了多少。点都不像他说的好多年没实战。
他骨子里里的邪恶因子被彻底唤醒,他想疼她,身体力行地疼她。
只有这刻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过往的那些日子不过就是行尸走肉。日升日落,昼夜更替,天过去了。春花秋月,四季轮转,年又过去了。很多时候他对时间都没有什么概念,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在,知日夜;她不在,不过就是在挨日子。
她是那年最烈的酒,不小心就让他醉上了心头,再也醒不过来。很长很长段时间,他直都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只有亲吻她的这刻,他才能够窥见黎明。
男人的眼里藏着很深很深的情绪,沈书鱼看不懂,她选择视而不见。从少年时代开始,他直都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失控。
可那种失控又始终有所克制,特矛盾。沈书鱼觉得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自信的人,枷锁太重,凡事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但是这刻他完全释放了,只遵循男人的本能。像是大梦场,突然之间就顿悟了,不管世俗纷扰,只活他自己,肆意潇洒,酣畅淋漓。
他漆黑深邃的双眸倒映出她的影子。这是完整的沈书鱼。
而她的眼里也有他,那是完整的温言回。
她觉得这样就够了。他们分开十年又如何,未来不在起又如何。反正这刻他们是互相拥有的。
这难免有点自欺欺人。可是她不在乎了。如果自欺欺人能让她好受些,她宁愿自欺欺人。
这样想,她就彻底放开了自己。
人呐很多时候都受限于自己的心理防线。心理防线退,余下的自然就全凭本能了。
温言回受她感染,整个人越发热情。
稀里糊涂的个夜晚,切怎么发生的谁都不愿去计较。
沈书鱼昏昏欲睡,渐渐没了意识。